泪腺矫正主刀:姜柒

姜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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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随缘

王子嘉&龙瑞(下)

#终于憋出来了!!开心到飞起!(此人已疯)

格瑞待在皇宫里,已经整整半年了。他的伤早就已经痊愈,明明可以找机会离开了,可是当嘉德罗斯说想让他留下来多一段时间时,他还是选择了答应。一拖就是半年。

有了嘉德罗斯带回来的项圈,这半年来也算相安无事。那些人只当他是嘉德罗斯的男宠,并没有过多在意。

格瑞的伤好了以后,嘉德罗斯经常都会和他打上一架。嘉德罗斯的爆发力很强,几乎不需要使用武器,赤手空拳就可以和格瑞拼个不相上下,好几次格瑞都差点被嘉德罗斯逼得变回龙形。所幸每一次嘉德罗斯都懂得适可而止,总能在最后关头静下来,然后安抚他的龙性。

只是最近这些日子,嘉德罗斯突然就忙碌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他打架,每天深夜回来之后,也是抱着他倒头就睡,看起来很是疲惫。他不会问嘉德罗斯到底在忙什么,也温顺的没去打扰他。只是这样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他一个人住在巢穴里的样子了。

不,应该说,比起之前的,更让他感到孤独。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格瑞已经习惯了嘉德罗斯在他身边。一旦逆反这些习惯,他就会变得异常孤独起来。

所幸格瑞的忍耐力很好,从来没有抱怨什么。

只是,他看着龙穴那个方向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这一点,被嘉德罗斯派来暗中保护他的雷德祖玛看在眼里。

格瑞以为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很久,但很快就被打破了。那一天嘉德罗斯回来的很早,格瑞看着他踩着夕阳进来,眼底下意识升起一丝光亮,却又被嘉德罗斯接下来的话彻底碾碎。

“格瑞,你回去吧。”嘉德罗斯的语气很轻,却一如他的风格那般透着不容拒绝。

格瑞下意识愣了愣,他想问为什么,可是张了张口,对上嘉德罗斯平静的视线之后,又抿了抿唇,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少年垂下了脑袋,额前的银发挡过眼角,神色被阴影遮住晦暗不明。

“我会让雷德送你,马上就动身。”嘉德罗斯貌似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截了当的安排了他的形成。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就一如以往安排下去的每一件事一样。估计,也只有站在他身后的下属,才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狠狠捏紧的拳头。

格瑞表现得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嘉德罗斯不可能没有感触。但他现在,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来。

国王宣布了继承人的选举,在现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节,他越是表现对格瑞的在乎,就越是把格瑞推向风口浪尖,让格瑞处于危险之中。只有让他暂时远离,才是明智的选择。

依照格瑞的性子,如果就这么告诉他,恐怕只会激的他想留下来陪着嘉德罗斯。与其那样,还不如什么也不说,让他以为自己把他赶走好了。

“……好。”格瑞依旧低着头,却闷声答应了下来。他从来不知道心脏可以难受到这种程度,格瑞的父亲并没有教导他关于感情这方面的事情。但他还是选择听嘉德罗斯的,因为在这里,他只能听嘉德罗斯的。

雷德的动作很快,加上格瑞本身就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所以很快两人就启程,通过暗道离开了宫殿,往龙穴的方向赶去。

年轻的王子站在门口,安静的看向那个方向。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私心地度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虽然送格瑞离开,但嘉德罗斯的本意却并没有就此诀别的意思。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只要一结束,他就会把格瑞接回来。那头小龙,只能是属于他的。

身后的祖玛唤了嘉德罗斯一声,总算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嘉德罗斯转身走了进去,身后一只白色的鸟轻轻掠过消失在余晖里。

……

为了避免被别人发现,格瑞和雷德选择了步行。这代表着原本只需要一两天的飞行路程,硬生生掰成了将近十天。在这期间,格瑞一路沉默,雷德倒是偶尔会和他扯一些有的没的,但收到的都是不瘟不火的回复。只有当他谈到嘉德罗斯的事情时,对面的人才会稍微提起兴趣。久而久之,雷德就摸清楚了这个规律,经常会给格瑞讲一些关于嘉德罗斯的事,想以此来缓解格瑞心里的难受。

而在其余的时间里,格瑞经常会看到一只白色的鸟飞到雷德身边。通常这个时候雷德都会有意无意的离他很远。

那个应该是通讯用的鸟,格瑞很清楚雷德在跟谁联络,也没有多问。毕竟无论怎样,都不是他可以管的。

直到最后一天,雷德带着格瑞来到了海边的码头。龙穴在海上的小岛上,雷德动用了关系找了可靠的人,直接用船到达目的地。

格瑞明显的感觉到,雷德显得有些过于着急了。随之而来的,格瑞也隐隐感到不安起来。站到码头的边缘,格瑞还是回过头去,问雷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早该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但是嘉德罗斯确实影响到了他的情绪。

雷德貌似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发问,愣了愣后笑着说没事,唯独闪躲的眼神落了几分心虚。

“……”格瑞没有追问下去,转身上了船,随后看到雷德和他告别后匆匆忙忙的往回赶。

王室的竞争向来激烈,早就有人安耐不住,表面的平静维持不了几天,宫殿里就爆发了动乱。身为第一继承人的嘉德罗斯,他往日的光芒,使他在这一刻变成众矢之的。

国王不会插手王子们的竞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选出最优秀的继承人。

就像提前说好了一样,嘉德罗斯被众人围在了大厅,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困兽之斗。车轮战耗费他的体力,嘉德罗斯的脚下人堆叠起来的尸体,身上的血迹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他敢打赌,现在的他可比第一次见面时的格瑞狼狈多了。

染血的剑刃刺入地面,嘉德罗斯垂着视线看着陪自己战斗过无数次的利刃,心里隐隐有些可惜。难得有趁手的武器。抬眼看去,尽是一些丑陋的嘴脸,如同虫子般卑劣。

他听不清楚对面的人说了什么话,无非就是一些对他的嘲讽,体力的大量流失让他只能勉强的维持住身形。车轮战确实很适合对付嘉德罗斯,哪怕他在强大,也不过是人类,终归还是撑不住的。

那些人开始擅作主张的决定嘉德罗斯的生死,只需要一声令下,围绕在大厅的弓箭手就会松开手中的弦,让他万箭穿心。

嘉德罗斯从来没有想过死亡离自己这么近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的脑海,却已经被那道银白色的身影占据了。不知道,格瑞知道他死亡的消息,会不会难过呢?嘉德罗斯渴望从格瑞的脸上看到别的表情,唯独难过,唯独这一个不想看到……

天空传来一声长啸,巨大的阴影迅速笼罩过来,嘉德罗斯抬头看去,只能瞥见一片巨大的银白色笼罩了他的视线。

这是嘉德罗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龙,那一身银白色的鳞片以及那双堇色的瞳孔,让嘉德罗斯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心脏也跟着收缩了。

嘉德罗斯不可能认不出来这是谁,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前所未有的慌乱。这头小龙,怎么敢就这么回来?!要知道在场都是高级的战士,其中不乏身经百战的屠龙者,他这么回来简直就是送死!!

“给我滚!!”嘉德罗斯怒吼着,却阻止不了慌乱人群里射出来的箭矢。随后那个巨大的银白色身影就这么落在嘉德罗斯旁边,翅膀猛的一扇,把箭矢通通都挡了回去。

嘉德罗斯心里,却没有半分的雀跃。

“我叫你滚,没听见吗?!”

耳边还有很多声音,和嘉德罗斯的声音混在了一起。他听到人群中的惊呼声,慌乱的脚步声,以及对面为首的人所说的话。

“龙?来的正好!别慌,给我把这头龙的脑袋砍下来,作为我继承王位的仪式礼!”

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剑,刺的嘉德罗斯的心狠狠颤了颤。而他身边的龙,却像没有听见一样,用尾巴圈起来把他护在了中间,伏低着身子朝那些围上来的人低吼着,丝丝紫色的龙息从嘴边溢出。

嘉德罗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但援军遇到了麻烦,拖延了一些时间,才会导致他陷入困境。明明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只需要一点点时间……

身经百战的屠龙者很有技巧,格瑞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战斗。紫色的龙焰几乎把大厅都燃烧了起来,能对那些人造成的伤害却很有限。

这大概,是最惨烈的战役。巨龙被特制的锁链捆绑着,锋利的剑刃刺破了它的龙鳞,血迹在银白色的鳞片间隙中蔓延,如同冲刷而下的蜿蜒河流。

但它没有后退过一步。它就这么把那人护在中间,像最英勇的战士,直到最后一刻。

金色的瞳孔倒映着那道银白的身影,火光在四周狰狞的跳动,耳边的叫喊声扭曲尖锐起来,眼中却唯独那道身影。

嘉德罗斯看到格瑞身上的龙鳞被挑开,后背被偷袭得手的利剑刺穿,格瑞的动作越来越迟钝,龙鸣穿透耳膜传递过来满满的哀切。随后,嘉德罗斯看到有人跳了起来,锋利的剑刃在火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森冷的光。

鲜血飞溅开来,些许温热撒在嘉德罗斯的侧脸,几滴滑进了嘴角,是从未尝过的咸涩味道。

格瑞的龙翼被斩了下来,他再也维持不了龙的形态,变成少年的模样倒在嘉德罗斯旁边。嘉德罗斯的指尖有些僵硬,却还是伸过去把他抱进怀里。

格瑞整个人像从血里捞出来一样,双眼被血液的粘腻糊住,视线内除了一片血红什么也没有。但他很熟悉嘉德罗斯的温度,温顺的靠在嘉德罗斯怀里,张了张嘴,严重嘶哑的声音隐隐可以分辨出几个字。

“对不起……”

他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痛感几乎把大脑扯成碎片,意识将近溃散,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彻底失去意识了,却还是坚持着对嘉德罗斯说着。

他不应该擅自跑回来,不应该不自量力。但他真正想抱歉的,却是不能保护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没有回应任何言语,只是静静地抱着他,火光在脸上打了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耳边不知道响起了谁的欢呼,然后又一阵慌乱打断,有脚步迅速的靠近过来,随后是熟悉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嘉德罗斯大人!您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呢?他怀里的人温度已经渐渐流失了,抱的再紧也没能暖起来……

……

嘉德罗斯站在地坑边上,旁边的祖玛和雷德牵着马走到一边,也不知是想过二人世界,还是专门留给嘉德罗斯独处的时间。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晨间的森林弥漫着薄雾,把阳光稀释了不少。不知名的鸟灵活的跃上枝头,歪着头打量这个经常出现在这里的年轻国王,然后叽叽喳喳的叫上几声。

已经三年了,几乎每一天嘉德罗斯都会到这里来,总有人骂他神经病,可他从不在意,三年来风雨无阻。

但他再也没能在这里见到第二头龙。也是,这年头哪来那么多迷路的小龙跑出来?

“嘉德罗斯。”有人在身后唤了他的名字,嘉德罗斯回头看去,视线里跌落那抹熟悉的银白。

嘉德罗斯伸了伸手,眼前的人便握了上来。收拢了手掌握紧那只手,嘉德罗斯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暗自松了口气。

他差点就失去他了,那天在怀里流失的温度依旧惊心动魄。从那天之后,从不在意是不是可以继承王位的嘉德罗斯开始疯了一般的打压其他继承人。嘉德罗斯开始意识到,只有把挚爱摆在最高的位置上,才能最好的保护他。格瑞不是那种会被他护在身后的软弱家伙,而是适合和他一起站在最高点的人。

“你怎么又来这里了。”已经有些许入冬,格瑞并不觉得冷,但嘉德罗斯还是执拗的用披风把他裹住。原因是,担心他的伤。

都三年了,什么伤要养这么久……

格瑞没有拒绝,呼出一口气来,白雾透过颈侧围着的绒毛。

“来看看今天能不能再捡到什么回去。”嘉德罗斯笑着回答,满脸的不正经。

也许他只是对这里有些怀念,毕竟这是他们初见的地方。

格瑞下意识皱了皱眉,他还想捡回去什么?

嘉德罗斯不由的笑出声,捏着格瑞手的力度又紧了紧。“不过我发现,有你就挺好了。”带着些许调戏的意味,凑过去的脸却是满满的认真。

格瑞下意识退了退,却被嘉德罗斯一把拉进了怀里,随后听到嘉德罗斯在耳边舒了口气,刚想挣扎又停了下来。

龙族的生长缓慢,但人类不是。两人的体型差有增无减,嘉德罗斯轻而易举就可以把格瑞禁锢在怀里。

“……”沉默了片刻,格瑞索性任了嘉德罗斯的动作,埋脸在嘉德罗斯的胸前传出闷声,“神经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嘉德罗斯不怒反笑,明明被骂了心情却无比愉悦,又抱紧了些怀里的人,“是是是,我的王后。”

“……抱太紧了……”

“这个没得商量,我就喜欢抱这么紧。”

“不可理喻……”

“我乐意,我还可以抱得更紧。”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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